这些都是其次,首先,就是在官场中是异类,叫人容不得
于谦的教训,就在眼前,王越可不想落到于谦的下场。人都到刑场了,满朝文武,武官也罢了,景泰这八年,于谦收拾京营诸将,辛苦操练,虽不能把京营恢复为永乐年间的旧观,但好歹也是止住京营没有持续腐烂下去。
但就是这样,得罪的武官可也不少。加上土木之变时,于谦是兵部si郎,主持对前线的供应。不知道是下头文官们怠慢军务,还是因为时间太过紧急,总之,前方的供应很不好。军队普遍在缺粮的状态下行军和作战。最后决战时,三十万主力不仅缺水,事实上也是断粮很久了。所以一触即溃,根本不堪一击。
这其中,于谦是有责任的,但他守城有安定社稷的大功,所以武官们再有怨气,也只能忍了。但文官们也仇视于谦,束手不救,就要看着这个异类身处两处才痛快。当时举朝之中,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于谦将被杀的事,如果不是杀出一个张佳木来,恐怕此人墓木早拱,人已经成一堆枯骨了。
大局如此,于谦的威望也够高了,但人人都盼着他死。就是因为,此人实在是异类,尽管他当权时,压武官多,但或多或少,也是使得不少文官被压制,大家自然深恨于心,恨不得他早死。
就算是于此事无关的,但鸡群之中,非站着一只丹顶鹤,那么鸡的心思,自然是恨不得这只怪鸟赶紧滚蛋的好。
现在是天顺二年,比起景泰年间,官风更坏。当然,也有不少相对清廉,而且想多做些事,并且有能力做事的官员。
这其中,要如何取舍,怎么甄别,就是叫人很头疼的一件事了,更何况,张佳木现在要挑战的是整个大明官场和这个官场已经通行很久,并且稳定下来的潜规则
这一套规则,不仅是官场已经习惯了,就算是民间也习惯了,大家都习惯这么做官,这么做事,百姓也习惯这么被统治。
硬要改,要出大乱子的。
就眼前这些官儿,确实有不少是龌龊无耻下流之辈。比如青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