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地上连连碰头,把地上的青砖叩的通通作响。
这罪名可大可小,张佳木这么一说,就更是没有人敢上前相劝了。
“罢了,这一回就恕了你。”张佳木向着张福道:“倒不是看你的面子,是因为我事前没有规定。现在说给你知道,叫家下人注意了,这种话谁敢再乱说嚼舌根子,一律打死,尸体拖到城外喂野狗”
“是,老奴知道了。”
自己侄儿犯这么大的过错,老张福也是很没脸,当下也只能答应一声,然后才把张禄拉起来,这会儿再看,就这么点时间,张禄已经不成*人形了。
“好了,不要坏了兴致。”张佳木看看天色,笑道:“出城就得有一会儿,今儿可有要紧大事要去看,不能耽搁了。”
“是,”张福答应一声,然后方又吆喝道:“赶紧预备马匹,跟着出城的人一并出去,都给我小心了……张禄,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回去洗洗脸,睡床上挺你的尸去,好好想想,怎么效力,把今天的过错给赎回来”
“不必了,”张佳木一伸手,笑道:“张禄洗把脸还是跟来,跟我做事,就是一码归一码,刚刚有过错我已经罚了,他还是我要大用的人,不跟着去,不知道首尾,以后怎么吩咐他继续给我办事?”
张福拿张作式的,其实也是心里没底,张佳木这么一说,他才放下心来,当下又把张禄好一通埋怨数落,不过这一会儿,语气却是没有刚刚那么峻峭冰冷了。
便是张禄自己,也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说来也怪,挨了通刮,又被狠削一通,把自己打的猪头一样,这张禄反而是一副服气模样,脸上忠忱之意连瞎子也能看出来,就差在额头刻一个忠字了。
这人心,也真是难以捉摸揣度了。
好在张佳木也是见怪不怪了,当下打个哈哈,自己先出门,到了二门外,新任的直卫头儿,也是挂着指挥佥事官职的李成桂迎了上来,笑嘻嘻的道:“给大人见礼贺喜了”
“咦,又有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