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这儿,虽不是头一回,但看着这群巍峨高耸的宫殿群,看着那汉白玉栏杆之上的奉天殿的殿基,不觉也都是咋舌称赞,感慨不已。
“可惜,奉天大殿给雷劈烧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修起来。”
“说是惹怒上天,我看是胡说八道。”
“当时太宗要改北京为京师,但仁庙,也就是当时的太子不喜欢以北京为京师。其实,是太宗的旧臣亲信心腹都在京师,仁庙为了摆脱控制,所以一心要迁回南京。这样,就算是破局成功了。”
“唔,可仁庙为皇帝不到一年就骤然驾崩,虽说他身子骨不是很好,不过要是真不好,能放心把宣庙派到南京去?一直到仁庙驾崩,宣庙才往回赶?”
“这可就是说不清楚的事了……”
“说起来,大人的父亲当初就是在宫里奔走这事的了……”
“慎言,余胖子,你不想要舌头啦?”
“是是,我失言了。”
两人闲等无聊,索性就在殿基之侧闲聊起来。不过两人都是锦衣卫的高官,在这种九重宫阙天威森严的地方,似乎是要有意触犯一下似的,谈起来的,居然是仁宣的即位统绪和不能明言的父子相争的密闻。
略谈几句,两人知道厉害,也就不谈了。
正枯等之时,有个穿着绿袍,戴着笼冠,脚踩白靴的宦官跑过来,看服饰打扮,是个在御前伺候的低品宦官,两人知道张佳木在宫中采取强力措施压制,犹其是崇文门税关的事,更是捅了马蜂窝一般。
现在宫中流传张佳木的谣言甚多,不过张佳木都并不放在心上,对宦官集团,他以前是防备,因此不得不用敬而远之的态度,除了一个蒋安必须扶持外,对别的宦官向来不假辞色。
今天他到了这种地位,再来巴结宦官,那就是真的笑话了。
至于此辈的宫中所为,暂且倒不必理会,不过,总会有办法治他们就是。
因为张佳木的态度,两个部下对跑过来的低品宦官也不大放在心上,等人近了,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