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杀敌归杀敌,但不要误杀误伤,上天有好生之德,要记住。”
“是,大人,我们知道了。”这一回,众人倒全是凛然称是。毕竟当时不信神佛的也只是少数,多半人还是敬畏上天,害怕因果报应的。
不远处果然也是如黄二所说,大票的缇骑甲士来回策马奔驰,挥舞刀剑,一刻不停的砍向那些奔逃中的京营官兵。
孙锡恩所部也早就圈成了一个大的半圆,来者一个也不曾放过,俱是斩杀无疑。
杀的性起时,便是跪地请降者,也是难免被刺胸当前一刀,然后就能看到鲜血狂喷,而人颓然倒地。
昨夜确实是杀的太惨,缇骑和赶来的校尉力士们感同身受,自家的本部重地被人打成这样,又如何能轻轻把敌人放过?
况且杀红了眼的时候,也谈不上留手不留手,那,只能是事后的事了。
现在京营兵那边已经是兵败如山倒,将为军之胆,在缇骑出现的那一刻起,董兴,施聚都已经破胆,他们的麾下也是苦攻一夜而无效应,原本就疲惫之极的人,援兵一至,又是武装到牙齿的缇骑,相差虽差不多,但心理一跨,自然什么也不必说了。
缇骑众将士都是如砍刀切菜一般,一路追杀,偏这里又是大道通衢,因为是国家法司所在,都是高堂深院的大衙门,道路很宽,正适时骑兵追杀。
孙锡恩的部下又早就在外围助战,遇到逃来的,自然一刀杀却。
战了不过半个时辰,地上已经是人头滚滚,积雪被马蹄踏的乱七八糟,血水横流,几同河流。
这一场杀戮就近在眼前,各人一时都是凛然,闻到强烈的血腥味道,听着阵阵惨呼,就算是心情再好,却也是笑不出来了。
“这里不必管了,不过是扫尾的事。”刚刚悲天悯人的张佳木看了半天战场,脸上却是一无表情,只是道:“我们继续淡刚才的事”
孙锡恩的心中却是一阵佩服:“大人永远只做对的事,就算是同情和怜悯,也永远只用在最该用的地方。他,才不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