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后,最担心的就是权位是否保的住,别的事,是一律不理的。”
说到这,徐穆尘的脸色转为沉痛,只道:“这就是第三了,官风。”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张佳木慨然道:“皇上复位,连皇弟也杀了,不是我,于谦范广也难遭毒手。有我在,还有一点风骨的大臣保了下来,比如陈逵和耿九老之辈。当然,还有年富这个兵部尚书。”
“但亦不多了”徐穆尘道:“六部之中,吏部王老尚书也退下来了,胡尚书亦告了老,靖远伯已经被排挤的不问外事,除了一个年富,六部尚书都是些什么人”
“李贤和彭时还不坏。”
“是的,”这一点徐穆尘也是认同,不过,他还是冷笑道:“彭时号称是正人,不过也不能和以往的大臣比操守了。于少保在京时,大家的汤饼会就只是汤饼,请次客,所费不到十金。前一阵子,彭时给小儿做汤饼会,所费不下百金,而且贺客十之**都坐轿子而来,大人,不要说二十年前了,十年前的京师官场,是这个风气么?”
“这,你不说我倒真没放在心上。”
“潜移默化。”徐穆尘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所谓细雨润物无声,官场变化,大约也就是这样了。以往的质朴之风已经渐渐不见了,坐轿子,穿绸缎绫罗,享乐无度,不问正事,不理政务,反正上朝嗑头,下了朝养精神,等着分银子,京官做事,渐渐都是这样了。李贤虽然是正人君子,也是能臣干吏,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是没有办法阻此颓风了。”
“岳正如何?”
“大人是在说笑么?”徐穆尘噗一声笑出来:“此人自保也难了,我看,他在内阁的日子是屈指可数了。不要说勋戚权贵们厌了他,就是皇上也早就不喜欢他了。太过古板方正,连自己学生也不能亲附于他,一味的从书本上来处事,如此颟顸,这怎么成。依我看,最近数月之类,他就要出外了。”
“你猜对了。”
“什么?”
“有御史攻岳正,皇上已经深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