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也是颇觉嫉妒。虽然就他本人来说,对男女之情似乎没有什么太感兴趣的地方,就算和公主亲近,也是人家觉得他应该与之亲近,而并不是出自自己的本心。
按说,公主根本没有什么可不足的地方了,年轻貌美,温柔俏丽,而且武艺骑术过人,将来成婚了,伉俪可以彼此在月下对舞畅饮,世间的事,大约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愉快了。
但要说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似乎也说不上。
想到这,张佳木轻叹口气,举起手中的绿色琉璃杯,只觉流光灿然,杯中的红葡萄酒鲜红艳丽,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他满满饮了一口,似乎觉得有点不足,转过身去,向着年锡之笑道:“劳驾,请铲点冰块过来。”
“大人太客气了。”年锡之笑道:“举手之劳,何必这么客气。”
他也是张府中的常客了,几乎无日不至。
长街受辱之后,内卫也派了一小队人隐藏在他身边,来回护卫保卫,免得再发生那种被人殴击的事。开初年锡之还固辞不愿,后来是张佳木直言,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对锦衣卫的名声是一种不好的损害,让人觉得锦衣卫官不够勇武,经常被殴,虽然这种错觉不大可能出现在正常人的脑神经内,但防微杜渐,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有此一说,年锡之也就不便坚持,只能答应了下来。
“不是这么说,”张佳木一边用酒杯等着从木制冰箱里铲出来的冰块,一边笑道:“此是仆役贱役,劳动君手本属不该,要是再不客气坦然居之,那我岂不是有辱斯文,罪大莫极了。”
“哈哈,大人慎言,慎言。”
彼此都是开惯了玩笑的,当然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张佳木畅饮一杯后,倒是拍了拍手,声音清脆,传的很远。
他们坐的地方自然是在后园,张府广大,原本是王府规制,后园也有好几十亩的范围,亭台楼阁样样俱全,这一处精舍南北对望,原是张佳木的卧房所在,小院内外广种密树,原本就已经遮阳送风,现在院中又搭建了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