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不成,徐有贞已经渐失石亨一伙的信任,这一回,是把他甩开来干了。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徐穆尘已经冷静下来,冷然道:“如何料理,请王兄拿个章程出来
短短时间,王增也是想明白了,这些个亡命之徒以号军来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想要通信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贡院大门一关,除非出场的时候到了,不然的话,怎么也不会开门,这是以防人议论,科举大事,实在是一点儿错漏也不能有。
“找四位主考官禀报如何?”一看王增脸色,徐穆尘也是明白过来,贡院的规矩他当然是懂的,不消多说。
“不成。”王增摇头:“这几位,三个软蛋,还有一位国子监的彭大人,网直有余而机变不足,就算火起来了,想叫他开门也是没影的事。我敢打包票,就算几千举子全烧死,彭大人也不会开门放人出去”。
国子监的彭时也是入阁的热门人选之一,为人网直秉性忠正把介,国子监的监生管的直腿直脚,叫苦不迭。现在已经不是国初,洪武年间,国子监的祭酒宋讷很得帝心,监生犯错,动辄就是大板子打,要不接饿,被宋讷虐待死的监生不知道有多少个。
现在这会科举大行其道,入监的非富即贵,都是恩荫,没有一点小胆子,还真不敢干国子监的差事,彭时不仅干了,还敢于任事,他的刚直和不擅权变,也已经京城闻名,谁不知道?
一听说此公当家,徐穆尘也是绝望,开门出去报信的想头,是别想有了,天大的事,彭时也不会理会的。
“那,那如何料理?”
“有办法。”王增已经想明白了,脸上居然露出点笑意来,他道:“举子重病,按例可以从权送出,没有把人留在场里等死的道理。但一出去,今科就上紫榜,只能等下科了。”
“这咋。是办法。”徐穆尘想也不想,立时就道:“我来装病,王兄捧场帮衬,一会我出去后,请大人来想办法。”
“不必。”王增笑嘻嘻的道:“你们外地举子,来京师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