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谦观感真的非常不好,再加上徐有贞的话,成见更深。于谦当然对社稷有功,这一条无可抹杀,但对社稷有功,却是薄待他和沂王父子,从这一点来说。绝对无可谅解。
皇帝板着脸不说话,曹吉祥逢迎帝意,上前道:“虽然曾经于社稷有功,但不能安储个,谄媚奉上,于建储事不一言,这是大臣该做的吗?”
“是,于谦于此事有罪。”张佳木很见机,随着曹吉祥说道:”然而罪不至死。”
到这会儿,他把人分为三等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王文之辈纯属小人,立捕关押。不审就可行刑处斩。范广郭登之流立下大功的武将,不必逮捕,夺其官爵,令其为百姓在家闲住也就是了。
最后是于谦,立有大功,除了不建言立储外,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而且,他跪下一碰,又道:“皇上,当年杨善迎大驾回,立有大功。但如果没有于谦,恐怕哪王也不会下定决心接他回来,这一点来说,于谦还是有功的。
虽然如此,朱祁镇心结难解。想了再想,还是顿脚道:“于胡子当然有功,但实在也是嘟王心腹,对联太过凉薄,而且,拥立襄王的事,他有没有插手,还未可知。先抓起来,抓起来再说!”
争到这个地步,张佳木颇觉无力。
想一想,还是自己的理由不够充足。还是徐有贞事先的功夫做的好。于谦的功劳是明摆着的,拿这个做理由,根本说服不了皇帝,看来,只有把人先抓了,再来想办法。
但愿这几天之内,能找到一个切实的理由,说服朱祁镇!
当下只能答应下来,道:“既然皇上要抓,就先抓起来再说。但是臣有言在先,请皇上视于谦与王文辈不同。””嗯,联会留意!”朱祁镇神色严峻的答应了一声,接着看看外头,点了点头,道:“已经近午时了!”
原本是辰时,也就是七点到八点之间的朝会已经拖到了快午时,确实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当下张佳木与曹吉祥都是肃容而立,一起道:“请陛下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