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排解不开。进士出身,曾经是国子祭酒的候选人,写四六体的贺表写了大半夜,文采也只是一般,实在是难以为情了。
先是预备好的夺门复辟大事被人抢了先,然后打算半夜从龙再抢一功,还是被阻,他心中只是奇怪,为什么张佳木能掐的这么准,做的这么狠,对他也是这么的不留余地。
“哼,走着瞧!”
到这会儿,他已经镇定了下来,底下还有文章好做。只要抓住了太上皇的心理,大有从容展布的机会,他就不信,到了这个时候,只要能让他在太上皇身边说上话,张佳木一个只懂得用武的武官,能有什么做为!
与他们一起,靖远伯王股、吏部尚书王直、大学士王文、商铭、侍读学士彭时,大大小小的文官武将,听到钟声之后,有人欢喜不禁,有人神色黯然,有人恐慌,有人无所谓,还有人不明所以,蒙在鼓里,但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起身整衣,预备立亥奉召入宫!
“泰山大人起来了没?。
西被胡同外头,朱旗就穿着一身元青色的小袄,光着头顶,连顶毡帽也是没戴,大雪的天,竟是急的一额头的冷汗。
钟声一起,他这个锦衣卫指挥就知道夫事不妙,起身之后,并没有入宫,反而是自己骑着马一路向着于谦府邸跑过来。
一路上,已经遇到了不少闻钟声而入宫的朝臣,天色不明,道路积粤很深,一刻功夫从东城跑到于谦这里。马已经累倒在外头,而他也是气喘如牛。
“慌什么!”
于谦府邸和他的身份绝然不称,就是两进的小院,全家老连同仆人在内,不过七八口人。屋小浅陋,朱旗在外头大喊大叫的,于谦自然也是听的清楚。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朱撰一看,却见自己岳父已经冠带俨然,一品文官的大红袍服穿的也是一丝不芶,整整齐齐。
“岳父大人”。朱楼猛然前扑,跪在地上抓住于谦的衣袍下摆,泣道:“这必是太上皇复个了。若是陛下,没有提前朝会的道理。况且,也不会不知会到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