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他道:“坊里一直是东厂的地盘,大郎过去是打开了局面,但大郎这一回把东厂得罪惨了,可要防他们给你捣乱!”
“你的该管千户是杨英,他也不是好说话的人。”
“还有,巡城御史是高平,他可是向来看咱们锦衣卫不顺眼!”
说到这,张佳木和任怨相视一笑,但并没有和徐胜说那天的事。
“还有,”徐胜越说脸色越不好看,他接着道:“正南坊是南宫所在,南宫里头,可是现关着一位太上皇!”
张佳木面色凝重,这句话,才是真正的说出了他心中隐忧。
最近这一段时间下来,他已经看出来京师中风声不对,文官武将公侯郧戚们看似绕着太子复立这件事做文章,其实是盯着皇上的身子骨,盯着可能突然会空下来的皇位!
这张椅子的归属,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事。
卷到这种事里头,要么飞黄腾达,要么会倒大霉的!
现在张佳木就恨自己历史知识不够,当年学的那点书本上的知识全还给老师了,现在鬼知道太上皇和皇上这两派是谁赢了?
要是知道,站队的问题可就不愁了!
况且,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暗处,谁是太上皇一边的,谁是皇帝一边的,谁弄的清?
想不明白,就不想。
张佳木和任怨偷偷使了个眼色,两兄弟从房里偷溜出来,到了厢房,张佳木劈头就问:“九哥,那天我是叫谁给救下来的?”
任怨面露难色,不过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瞒也瞒不得,他沉声道:“佳木,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可得稳住了。”
“是,”张佳木脸色平静,道:“你说,九哥。”
“是重庆公主。那天她救下你,又派人治了伤,第二天天一亮,宫门一开,又叫人传话给顺德大长公主,叫人把你给抬到南镇抚司去了。”
尽管心里有些准备,但听说是公主时,张佳木心中还是忍不住狠狠一疼。
皇家公主,没有求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