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奴婢的字,不好。”
霂无觞把笔塞给她,道:“不论写的怎样,朕宽恕你。”
宁素无奈,只得接了笔,毛笔字她当年倒是练过,也喜欢练,可是同霂无觞的比起来,那也太丢人了。
宁素写完,霂无觞看时,却是一手的簪花小楷,写着诗一首: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宁素写完有点心虚,她哪里有什么诗才,抄抄古人,不晓得他们这里的人读过这首诗没有。
霂无觞的眼睛豁然瞪大了,一个村姑竟能写出这样的字?写出这样的诗?着实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她充其量能写几个字就不错了。
“你是跟谁学的?”他问。
“从前得了私塾先生的帖子,习过。”
“那这诗,是你做的?”
宁素可不想那么无耻的把古人成就占为己有,撒谎说:“从前在村里不知听谁念的,便记了下来,我哪里会做什么诗词。”
霂无觞却不信,光这一手的簪花小楷,哪里像是没读过书的乡野村姑。
他看着宁素,眼光却变了许多,拉着她的手说:“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宁素避过他灼热的目光,道:“皇上该就寝了吧,明儿还要出宫呢。”
宁素一提醒,霂无觞倒记起来了,明日是他娘的忌日,要去皇觉寺上香。
“嗯,歇吧。”
换了寝衣,皇帝陛下躺到了床shang,按照规矩,司寝女官晚上是睡不了的,轮流换着值班。
宁素正要落帐,却见帐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她的手。
“皇上?”宁素心中一紧。
那手,握的越发用力了。
宁素把手往回拉,那手却将她往里拉。
宁素哪里是霂无觞的对手,一下子就被他拉进了帐子里,一个不留神扑到了他的身上。
霂无觞戏谑的看着她:“床铺这般凉,你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