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一直对外宣称自己的二哥苏二爷在替苏家打理外地的生意,这件事整个临安城的人都知道,而且,他们到现在都认为苏二爷是因为抢不到苏家的家主之位,心灰意冷,自己觉得没脸在临安城待下去,就主动请缨去了外地,这一去就去了十多年,再无任何音讯,随后,临安城的人也渐渐地淡忘了这位苏二爷,却不知,这位苏二爷早在十多年就死了,还是曝尸荒野,魂无归所。
顾六公子听到苏谨心的细细分析,眼中惊叹,果然是瞒不过她,连十多年的旧事都让她翻出来了,但与此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些事,她还不知道……一旦知道,她可能再也不会理他。
“那你一定听说过十多年前有一位姚大人,他被人告发勾结淳安侯谋反,但因证据不足,朝廷最终只是罢了他的官,却没有罪及九族。”顾六公子抱住苏谨心,大手抚在她柔顺的青丝上,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该出现的情愫,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只要日后以堂兄的名义留在她身边,照顾她,这样她就不会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姚大人,不是那个十多年前的临安府知府吗,倒不是苏谨心记得这位姚知府,而是苏谨心二伯苏二爷的正妻,就是那位姚知府之女,故而,对于那位姚知府的事,苏谨心也略知一二,据说那位姚知府被抓起来后,不知怎么,朝廷又放了他,现在经顾六公子一说,她终于明白了,所有的思绪也连了起来,本就是一场诬告,自然是找不到证据,但朝廷又怕放错了,故而一直没有给姚知府官复原职。
“你怀疑当年诬告姚大人的是……是我爹。”那年也正是苏家争家产争得最激烈的时候,二伯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苏家的家业,但不料,二伯母竟成了犯官之女,还是个有可能要被安上谋逆罪的犯官之女,苏家的那群贪生怕死之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让二伯接手苏家,为了保命,他们会想尽办法地与二伯撇清关系,把二伯一家赶得越远越好,但苏老爷做的更狠,直接买凶杀人,永绝后患。
“没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