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步履从容,气度不凡,每走一步,在无形中,就让讲堂内所有的人产生一种压迫感,有些胆小的学子,一看到传言中犹如谪仙般高高在上的云师兄,吓得几乎不敢抬头。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他的存在,哪怕没有只言半语,依然可以威慑他人,而他身上的光芒,彷如与日月同辉,想要人不注意都难。
白衣长袍,外披纯白色的大氅,缀着流苏的名贵玉玦系在锦带之下,云公子缓步沉稳,周身弥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浑然天成,就好像他的话,不怒而威,说一不二。
那几个护着李暮舟,针对苏谨心的学子,当即吓得呆在了那里,他们没听错吧,云师兄竟然要赶他们走,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
这苏玄卿与云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竟可以让一向不踏入讲堂的云师兄,为她破例,甚至还不问缘由,就开始一味地包庇她。
不止在场的学子满腹狐疑,就连郑夫子与严夫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面面相觑。
“远之,就当看在老师的面上……”郑夫子刚开口替李暮舟求情,却被云公子淡漠的眼神一瞥,再也没有了声音。他虽是临安书院的山长,但这临安书院,是为朝廷培养人才、举荐人才的地方,更是为那些世家望族暗地里招揽人才的地方,自古钱财与权势密不可分,但凡根基稳固的世家望族,必然会在朝廷中安插自己人,临安书院的开设,从一开始就是依附云家,为云家所用。若没有云家在背后支持,光书院每日庞大的银子支出,就已经把书院拖垮了,至于修缮书院,藏书楼的那些古籍孤本,哪一笔不是大花销,若是寻常的世家,根本就撑不起这个江南远近闻名的临安书院,即便是富甲一方的苏家,也没有这个本事,更驾驭不了人才辈出的临安书院。
说穿了,这个临安书院,就是云家的一个书房,而书院里的学子,不过是来陪云公子读书的书童。
当然,这个秘密,只有每任临安书院的山长知道,这也就是郑夫子为何一副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