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的大脑皮层进入浅层睡眠，使所有的脑部反应都是下意识非自主的，以便提取脑电波频率。
仪器的另一端，是一个如前清的红衣大炮般的巨大机器，直对着“板砖”——大仙管它叫做“巨象仪”，放大具现化脑电波。
似乎这一切都在按着剧本的顺序彩排着，但事实是，大仙已经将所有人类的脑电波一一尝试，却没有一种可以打开它。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拿着这个东西让麦卡勒相信这就是他找的？然后就这么救回芸宵？那计划呢？他会相信吗？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大仙不停挠着头皮，嘴中传出一阵嘶吼。他能感觉到，真相就在这条路的尽头遥遥招手，但中间总是差点什么，好像无形的屏障，只能摸却看不到。
“如果，”小宋摘掉眼镜，用手背轻揉着眼睛，“如果，M16和纳粹是用脑电波的特殊频率与‘板砖’或者青铜鼎共振，从而开启开关，那么，或许还原他们当时的情景，模拟那种情绪，找出关键。比方说——催眠？”
“不，那种还原太不准确，”大仙马上回答道，“第一，不是本人。催眠只能对事件接触者本人进行，但即便是这样成功几率也不高，只要被催眠者心理状态有一丝变化都会失败。如今M16已经死了——或者说暂时找不到；第二，时间太久远了，即便是催眠也不可能还原二十八年前的事情。”
“不不，一切皆有可能。”小宋闭着眼睛，手中攥着眼镜，双指揉搓鼻梁，“我们只需要找到纳粹和M16两边心理的共同点就可以。”
“比如说？欣喜？激动？恐惧？这些都是β脑电波。”大仙同样感到疲倦，眼睛也眯缝着。明明解开谜题的线索就在手里，可是就是找不到答案，这种感觉很糟糕，“四种基本脑电波，囊括了所有的情绪波动，全都试过了。”
“功率呢？有可能是因为很多人同时发出一种脑电波……”
“试过了，现在已经是我们能达到的最大极限。”
“那是同一种。”小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