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灯光下轻轻摇晃——透亮的血红色,酒中上品——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慢慢将酒杯贴进嘴唇,向嘴里倾倒了小半口,感觉着酸涩的果香带着温热顺着两腮滑入喉中,胸腔,继而是胃里,“还是petrus好喝,在北欧拉菲喝的都快吐了。”
“披头士?”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芸宵立刻就后悔了。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搭腔,或许仅仅只是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
“是petrus……中文应该怎么说……帕图斯?还是帕特森?总之这是一种红酒,很好的红酒。”想要听清楚麦卡勒的中文确实要费一番头脑。因为长时间和哥哥在一块,所以不管什么芸宵都会向音乐方面联想——帕图斯,披头士……都差不对吧……
氛围似乎就这样打开了。芸宵的回应似乎激起了麦卡勒的兴趣,他继续说道:“还有住处。我跟你说,你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在那个老鼠都不做窝的军事基地里开辟出那么个地方吗……这简直就是神才能完成的工作!现在估计已经被欧盟占领了吧?只是可惜了那些好酒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他感叹了一下北欧十多年的生活,尤其是好好贬低了一下Z组织的那些长老,继而又说了一下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历史——不过芸宵对这些兴趣缺缺。
“吃吧,古特的手艺很好的。”终于,麦卡勒在自顾自的长篇大论之后注意了芸宵的拘谨。于是他停下来微笑着说道——但是对方看起来没有什么反应。
“减肥?”
芸宵还是没说话。
“呵呵,真实羞涩啊,我喜欢……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先吃吧,我出去。”麦卡勒哈哈一笑,将酒杯斟满,端起来迈着八字步走出餐厅——这回诺大的餐厅只剩下芸宵一人而已了。
芸宵侧着耳朵倾听了一阵,在确定麦卡勒真的走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饿啊!”接着是一声感叹,她飞速拿起刀叉就向盘子里的牛排攻去……
“少爷……”麦卡勒前脚关门,后脚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