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短的芝麻小事都能听到。吝老头也是这里的常客,不过经常是作为听众出现的。
吝老头的到来仿佛一粒沙子掉在水里,没有荡起一丝涟漪。没人理会他,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看来自己离家几天根本没人在意,吝老头站立了一会儿,好没意思,蹒跚着步子回了家。
夕阳挂在西天,就要落下去了。吝老头心中甚是凄凉。觉得自己就是那快要落山的太阳,连一丝绚丽的晚霞也映射不出来。人啊,活到这份上还有个啥意思。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孤苦无依,没人关心没人在乎。别人不说就说那“陈大眼”,见了“秃子”不是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吗?不就是因为他儿子是村长么。自己困难的时候求爷似的跟人借几个小钱都没人肯,没人瞧得起自己。吝老头不禁愤恨起世道来。人人都是势力眼,有了金钱、地位就是王八也大三辈。更可恨的是有些人苍蝇似的往这些人身前凑,争着抢着当干儿子。
吝老头在心里咒骂了一番,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吝老头每天照样出门,赶个闲集或到人多的地方凑个热闹。他的生活依旧是那么平淡而无味。
侯良这几天到槐香村来过两次。他特意到吝老头家门口转了转,欣喜地发现他家的烟囱里竟冒着烟,知道他回来了。
他碰到“陈大眼”,搭上了腔,通过闲聊得知吝老头这次外出并不顺利。
侯良暗暗高兴,他觉得吝老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自己还有很多机会。他没敢和吝老头朝面,怕引起他的警惕。如果他起了疑心于自己不利。
侯良向来谨慎,打草惊蛇的事是不会做的。
孤掌难鸣,他还得去找陆明商量。
陆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能偷不能抢的,买又买不起。两人自然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
侯良所谋之事超出了他能力范围根本不可为。陆明不好打击他只说这种事只能听天由命。
两天后,陆明到城里办事,顺道去看望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