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怀有心向支儿问一些周道长的情况,碍于郭辛氏在旁边,所以没有开口。
支儿拉动风箱,炉膛中的木炭立刻吐出一尺多长淡绿色火舌,支儿用一只铁钳夹起小砂锅放在炉膛的中央,随机将母亲递过来的银饰投入砂锅内!
随着砂锅温度的升高,两件银饰就像夏天落在地上的树叶在炙热阳光的灼烤下逐渐萎缩,直至全部融化汇聚在砂锅的底部。
支儿征询母亲的意见,问:“娘,是打制成一件饰品还是两件?是簪子还是手镯?做手镯的话,这料有点少!”
郭辛氏说:“按你心里想的做,即使做成四不像,我也喜欢!”
回家的路上,支儿想好了,自己打制的第一件饰品,一定是给母亲做的,没想到这样的机会来的如此快!这件饰品不但用起来方便,还要美观,更要渗透进自己的孝心!
支儿想了想,脱口道:“那就做成一只长寿簪吧!”
郭辛氏一愣,问:“我一个六七十岁的妇道人家,只知道世上有金簪、银簪、再穷点的人家的女人用的是竹簪、木簪,长寿簪吗!还是头一次听说!”
郭清怀虽不像夫人能说出许多簪子的名字,对长寿簪一说也倍感新奇,他说:“祝福老人身体健康长寿,是每一个做子女的应该拥有的孝心,但不知支儿做出的长寿簪是个什么样子?”
母以子贵,学成归来的支儿令郭辛氏自我感觉异常良好,她一改平时在老伴面前唯唯诺诺受气的模样,冲郭清怀嚷道:“你就不会不吱声,孩子正想着如何做长寿簪,你可着劲地问这问那,还不把孩子的心思给搅乱啦!”
支儿回答的极快,“娘!没事!你想啊,将来我走街串巷外出给人做活时,到哪里不是被人围观,难不成接了活,就找一处犄角旮旯躲起来!?”
郭辛氏笑言道:“我儿说的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虽然与两位老人一问一答地交谈着,支儿的精力大部分集中在砂锅上!
他用钳子夹住砂锅轻轻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