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双手在胸前结印,她的脑后现出一轮橙色的光团。光团返照在杜娟光洁的脸庞上,只见她眼波盈盈,口唇翕动,喃喃念叨起神秘的咒语。
邵元节盘足坐在床上,似乎与半裸的杜娟相对盘坐,此情此景,令邵元节油然想起与杜娟在小店中相对打坐在床榻上传授巫术的情景,邵元节心中热血如沸,目光怔怔注视着杜娟……
移时,杜娟忽睁开眼睛,惊疑不定地张看什么,她的目光与邵元节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了!但杜娟却浑然不察,眼睛似乎透过邵元节的身子,看了一会,杜娟神色已然变得紧张起来,立时站起身来,匆匆忙忙走到树影下,穿好了衣服,复走过来,伸双手将地上那盆陶土盆端了起来,快步向山下行去。须臾,她曼妙的身影便消失在密林深处了……
邵元节收了天眼,胸口怦怦的跳,他的思想渐渐活络起来,又想起大师姐隋燕说过的话来——
“在道家气功修习中,意守额前泥丸宫处,就可能开了天眼,开了天眼的人能看穿有形的物质,能随心所欲看穿想看的人和物事。开了天眼的人不仅能透视面前的人和物,而且能看见遥远的人和物……”
邵元节想了一下适才所见的情形,心中隐隐明白自已的天眼已经修炼到能遥视远处的人和事了!
邵元节想起诸葛灵辰那天悄悄告诉自已她们在杜娟家中听说金蚕蛊睡在鼎罐中的话来,暗忖:“杜娟为什么会在这月夜悄悄来到深山野林之中炼蛊呢?她不是失而复得了金蚕蛊阿悦了么……”
邵元节脑海中回忆起杜娟在嫁了金蚕蛊阿悦时对他说过的话来——
“你不知道在我们巫蛊门中,大家比拼的不过是谁的蛊物更加厉害。我的金蚕蛊本是极为难得的神蛊。我又修炼多年,但现在金蚕蛊被高人所破了,以后再也不能复原了,所以我必须修炼新的神蛊才能在巫蛊门中自保。”
彼时邵元节说道:“但那金蚕蛊你养了多年,就算要养新的蛊物,难道就不能将它一同保留下来么?”
杜娟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