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着苗刀胡思乱想了许久,蓦然间眼前又出现了母亲的幻像!他不由一怔,母亲的幻像宛如鸿飞冥冥一般转瞬消失了。
邵元节凝眸再看时,却一时之间难以宁神,那幻像便难以再现。他想:“也许这是母亲在显灵,告诫我不可留恋女色!看来我须速速离开她才是!”
脑中不由忆起昨天在大山中说的“我们彼此永不相负”的誓言,言忧在耳,却抵不过幻影的无言责备!
心想:“罢了,罢了!我已是无家可归之人,且远走他乡,离开这伤心之地,我也学那两位道姑吧,从此遁入空门!此生虽然不能与杜娟白头到老,但我永世不再爱上别的女人,也算不虚誓言!”
邵元节的亲人尽皆去世,现在这位舅娘是舅舅三年前娶进门的填房,原来的舅娘在七年前就过世了,所以他才来做赶尸匠的。
他打定了主意,强忍心中悲痛之情,决定立即不辞而别,挥苗刀斩断心中的万缕相思!从此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异乡。
正欲拔步出门,这时杜娟已然醒了过来,他坐在床沿,对邵元节道:“我好渴,你给我倒碗水来。”
邵元节忙下楼向店家讨了一碗瓦缸中的井水,端来给她喝了。杜娟似乎还未睡清醒,闭目片刻,穿上衣服说要去茅房,邵元节心想趁她去茅房之时,一走了之。
杜娟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感周身发软,头晕目眩,咚地一声坐倒在地上。
邵元节吃了一惊,忙上前扶她起来,问她怎么了。
杜娟闭目不答。邵元节见她双颊生晕,便用手摸摸她的脸庞,有些发烫。
他忙又摸她额头,果然是在发烧,心下歉疚,自已居然如此粗心大意,现在才发现!
邵元节想替她去抓药,却又没钱。便问她要钱买药。
杜娟迷迷糊糊地坐在床沿,将枕下一只蓝色荷花包交给她。邵元节取了钱急匆匆去小镇上找草药师傅。
草药师傅姓雷,年已半百,是方圆二十里唯一的一位医生。所以他的诊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