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莹见已有人都作答,也不闲暇了,赶紧着去挑选自己如意的物件。她左挑右选,看看这个弄弄那个,突然眼前一亮,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又随即恢复了平静她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心境如何,她一向在人面前都是温文尔雅矜持端庄的女子。
她在偷偷瞄了一眼林子昂,这小子更惬意,似乎毫不紧张。见林子昂眼神要往自己这儿瞥时,连忙低下头去,心里暗暗叫声好险!她可不想让人认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了,他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猛然砸入众人眼中。并不算高达伟岸的身材,再配上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自信的目光,看上去倒不像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形象。
符敏则见有人似乎又有诗作,不敢怠慢说道:“这是河内的赵先生吗?有何指教,我等洗耳恭听。”
这人倒并非花样年华的少年才子,而是年近三十的汉子了,所以符敏则才称他“赵先生”。他的才学在家乡也算是一流的了,但由于文人的通病——心高气傲,每次大考都没有取的自己理想的成绩就愤然发愿来年重考,所以至今都是白丁一个。他到长安来却不是来讨个官儿做,只是纯粹出于一个文人的兴趣爱好罢了。
他选的题材是白玉,这个题材倒也不是什么难题,但越是这样简单的东西就越难创作出佳作。刚才许多人都去抢着选菊花的时候却唯独遗忘了这块小小的玉石,正好让他捡到了。
“闻逐樵夫闲看棋,
忽逢人世是何时。
开云种玉嫌山浅,
渡海传书怪鹤迟。
阴洞石憧徽有宇,
古坛松树半无枝。
烦君远寄青囊箓,
愿得相从一问师。”
“好!好一句‘开云种玉嫌山浅,渡海传书怪鹤迟。’!真乃畅快淋漓的诗句,有气度,啧啧。。。读来甚是有余味。这‘阴洞石憧徽有宇,古坛松树半无枝。’描写景物倒也精巧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