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犹如雕塑一般从机舱窗户向下久久俯瞰着整个城市,便凑前去打趣说:“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你想冒雨高空跳伞么?”
范晓鸥牵起嘴角一笑,并没有说自己从高空俯瞰地面微小如蚂蚁的楼群,是在揣测那一幢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而哪一幢的大厦里,有着她难以忘却的身影……她知道她看不到,人在自然的广阔天地里是那么渺小。曾经,他在云端,她在尘埃里;如今她在云上,却看不到红尘中的他。
也好,慢慢忘却了吧,聂大哥,再见了。范晓鸥觉得有些泪湿,她向后靠进了座位里,闭上眼睛假寐,在心中默念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成都,我来啦!”
8月到的成都,一直到了当年的12月,范晓鸥和刘海涛都是在繁忙中度过。
欧阳明远所担心的日久生情的问题一直没有出现过,因为范晓鸥和刘海涛实在是太忙碌了,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有空暇谈情说爱了。不过他们努力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短短半年时间里,成都分公司从一穷二白的零业绩,一直攀升到年底销售总排行榜的第二名,第一名自然是北京总公司了,而成都分公司则缔造了一个神话。
聂梓涵亲自打过电话来夸奖刘海涛和范晓鸥,说等年底他们回去要给开庆功会,刘海涛喜上眉梢,特意请范晓鸥在商厦的餐厅里吃了顿正宗的川味串串香。两人面对面埋头苦吃,刘海涛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范晓鸥,说:“晓鸥……”
范晓鸥抬起眼来看他,应了一声:“嗯?”
“你说……”刘海涛有些困扰地抓抓头发,说:“我们这么下去,会有发展的可能么?”
“嗯,当然有,”范晓鸥辣得不住吸着气,却再接再厉吃着红油香菇串。
刘海涛看着范晓鸥波澜不惊的面容,迟疑了一下,说:“我不是指工作上的发展,是,是指我们之间,额,你说——我们两个有可能吗?”
范晓鸥的一串鹌鹑蛋在嘴边停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刘海涛,说:“你疯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