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远冥思苦想,他的能说会道一向是出了名的,怎么换在范晓鸥这里就完全不好使了呢。他摇摇头,心里有了稍许的挫败感,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范晓鸥强撑着病怏怏的身体回家,一路上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她知道自己生病了。连忙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了药,然后再买了一些黄瓜西红柿和面包,这才慢腾腾地回到地下室。每次生病了她也不去医院,嫌贵,都是自己买了药吃吃就好了。
今天会生病估计是前两天被雨淋湿没能及时保暖造成的。如今毛毛回家了,范晓鸥也不敢对病情大意,因为地下室里另外一起住的同学嫌地下室冬天暖气不好,所以也早张罗着搬走了,只剩下范晓鸥一个人。范晓鸥担心自己病倒在地下室里也没人知晓,所以预先给自己买了药。
回到地下室里,她连脸都没洗,就赶紧趁着还能坚持连忙烧了一壶热水,啃了半个面包,然后把药给吃了。她拿出手机放在枕边,把门锁好,然后疲惫地爬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就孤零零一个人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身体还越来越难受。范晓鸥拿出手机向公司请假,人资部主任倒是通情达理让她多注意休息。范晓鸥放下电话,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过了很久,她才被嘈杂的手机声吵醒。
她的全身滚烫,头沉重得抬不起头来,地下室里白天和黑夜一样的黑,她突然间惊醒,不知道今夕何夕,拿过手机勉强睁开厚重的眼皮,才发觉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手机的来电显示竟然是欧阳明远的。范晓鸥犹豫了片刻才接了起来。
“喂——”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糙纸。
“晓鸥吗?”欧阳明远的声音好像很近,“你生病了吗?”
“嗯……”范晓鸥勉强回答他,转头昏沉地还想再睡,欧阳明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我在你家门口,你过来开门。”
“啊?”范晓鸥瞪着手机,连忙拿开手机,果然听见自己所住地下室的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