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鸥在难耐的不安中忍到了周末。周六的清早,很冷,天色灰蒙蒙的,看起来要下雨。她搭乘最早的一班车回到了聂梓涵所住的地方。进门的时候,她有些犹豫,拿着钥匙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但最后,她的心一横,还是开了门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看样子聂梓涵还没起床,客厅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酒气,范晓鸥看到茶几上和酒柜前都有空的酒杯,摆放得很乱。她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下,便走到聂梓涵的卧室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范晓鸥担心聂梓涵喝多了,便想打开门进去,但是门被反锁了。她的心里一个咯噔,却没有勇气拿出钥匙开他的门。她想了想,走到窗户前,把门窗都打开,把刺鼻的酒气散出去,而后到厨房里开始做早饭,如果聂梓涵喝醉,那他醒过来后就可以喝上香糯的糙米粥了,这样对他的胃比较好。
范晓鸥边熬着粥,边出神地想心事。“咔哒”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了她的沉思,她从厨房里探出头去,正好看到聂梓涵出房间里出来,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他的样子有些狼狈,上身还穿着衬衫,只是衬衫的纽扣都解开了,袒/露出他结实健壮的胸膛,上面依稀有指甲的抓痕;头发乱蓬蓬的,连下/身休闲裤上系的皮带也是松垮垮的。乍地看到范晓鸥,聂梓涵好像一惊,他蓦地停住了脚,惊讶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周末,我回来看看,”范晓鸥拿着搅拌的粥勺,站在厨房门口和聂梓涵说话。她的视线从他的胸口一直向下看,最后落在他的脚上,发现他也是光着脚的。她觉得他今天的状态和神色都比较奇怪,也许是酗酒才清醒过后,所以聂梓涵整个人才如此颓废不堪吧。
“哦——”聂梓涵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范晓鸥,正在作难怎么继续和范晓鸥说话,两人却同时听到了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娇媚但带了几分蛮横的声音:“聂梓涵!你倒给我件睡衣啊,我没穿衣服怎么出去见人呀?!”
范晓鸥听到声音,睁大了惊愕的眼睛盯着聂梓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