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挑了挑眉头,目光看一眼左旁端坐不动的青王与清徽君,他很尽职的出声问道:“原来厉公子犯的是死罪,那请问姚大人,这厉都副呢?”
姚瑗目光一转望住厉刚,两道粗眉紧紧锁成一团,语气中难掩怒气,“厉都副,徕城的兵权是在你手,所有的兵马是归你管制,可那是陛下是主上赐予你的权力,并不曾赐给你的儿子!如今他竟然为报一己私仇便随意调动军中兵士,你这是纵子行凶!是懈怠军务玩忽职守!而且,什么时候徕城是你厉刚的徕城?徕城的兵马又何时成了你厉家的兵马?徕城是大东朝的,这数千兵马是大东朝的,是为保疆卫国的!就凭你之所作所言,当是革职削名充边役使!”
“哈哈……”厉刚冷笑,“革职充边——你姚府尹还没这个权力!”
“本官是无此权,但本官自会将今日之事奏禀主上!”姚瑗的话掷地有声。
“奏禀主上?你的奏章能送到主上面前吗?”厉刚又是一声冷笑,也在这时,门口处的百姓忽然骚动了,然后一阵齐扎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丝金戈之声。
姚瑗并不曾注意门口,他此刻只是愤怒地盯着厉刚,“以往参你厉刚的折子送去都石沉大海,想来厉都副的岳丈杨大人功不可没!那这次本官便拼着不做这徕城府尹,亲自上王都拦主上玉驾,必要将你父子二人在徕城所作所为禀告主上!”
听到这话,风独影抬眼看一眼这位徕城府九姚瑗,中等个子,肤色焦黄,额头上横着深刻的川纹,颔下一把短须,看起来像个不得志的书生,但此刻怒目挺腰,竟然也有了几分伟岸之气。
厉刚听着门外的动静,然后哈哈大笑,“姚大人,只怕今日之后,你再无机会给主上上奏章了!”
“什么意思?”姚瑗皱眉。
似乎是为了解答般,门口的百姓已惊惶叫道:“不好!来了大队的兵士!”
“你想干什么?”姚瑗厉声喝道。
厉刚冷笑,站起身,披出腰间佩刀,“今日踏入这都副署的人都别想再踏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