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旨弹劾茗樱的。
“臣知罪!”
茗樱趴伏在地面,额头紧贴冰冷的地板,战战惊惊,不敢抬起。
夏正宇舒舒服服靠坐回龙椅,冷眼看着地上趴伏的茗樱,语气冰冷,“你自己说说,你都犯了什么罪?”
茗樱保持着跪趴姿势,诚惶诚恐地说:“臣犯有三大罪。”
“哪三大罪?”
“第一罪,臣领兵无方,才出京城,就让部队蒙受惨重损失,臣有失职之罪;第二罪,臣治兵无方,军心散乱,臣不但不加以约束,反而放任其逃亡,臣有渎职之罪;第三罪,臣本应即刻回宫向皇上请罪,却置若罔,远走泰安,藐视圣颜,臣有欺骗天颜之罪!”
“既然知罪,那你说说,朕应该如何处罚你?”
茗樱微微直起身子,抬头直视夏正宇,神色淡定如常。她说:“皇上并不打算惩罚微臣。”
“哦?”夏正宇挑眉,饶有趣味地问,“你怎知朕不想惩罚你?”
“如果皇上要惩罚微臣,皇上大可派钦差前往泰安抓捕微臣回京受审,亦可賜毒酒一杯让微臣自行了断。可是,皇上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等微臣主动返京向皇上认罪。由此可见,皇上并不打算处罚微臣。”
“哼!”夏正宇冷哼,目光凌利如刀。他说:“茗樱,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不是微臣看得起自己,而是微臣了解皇上。”茗樱神色不改,丝毫不为夏正宇的怒火所惧。她说:“这些奏折相信都是弹劾微臣的,摆在皇上案桌上已有时曰,可是皇上从来不曾正面批复,这就证明,皇上并不想处罚微臣。”
“你如此自信?”
“微臣不是自信,而是微臣相信皇上。”
夏正宇从鼻孔里哼气,脸色紧绷,不曾柔和半分。他说:“茗樱,朕不处罚你,不是因为朕信任你,而是泰安大捷,朕找不到惩罚你的理由。”
茗樱内心暗舒一口气,叩首拜曰,“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茗樱,你很会挑时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