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镇定,其实心急如焚,当然一方面是担心杜鼎晨,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天宠酒店在这么敏感的节骨眼上,和任何的负面新闻沾上一点点关系。
奥斯斯玛特授权的第三方评估公司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实地考察,没人知道,他忍不住默默祈祷,千万别在这几天就好。
荣甜等他说完话,看准了一个空当,快步走过去,她一把拉住了宠天戈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真的、真的是她吗?”
她其实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万一不是夜澜安呢,或许只是一伙谋财的人而已,只要拿到钱就会乖乖放人,并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来。
但她又清楚,一样样铁一般的证据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我见过她,她的状态很不好,很凶,很吓人。”
荣甜缓缓地松开了手,垂下头,回忆着那唯一一次见到夜澜安时候的情形,直到现在,她还觉得心有余悸,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一个那么仇视社会,仇视他人的女人。
“你见过她?在哪里?”
宠天戈微微一顿,十分好奇。自从夜澜安出事以后,她就好像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一样,他也只是隐约听说,夜皓夫妇宁愿出钱也不想管她,生怕她疯起来六亲不认,弑父杀母,最后,只好由林行远来安置和照顾她的后半生。
荣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之前陪同林行远前往郊区别墅那件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我竟然不知道你们何时变得这么熟了,比我想象的还要熟一点。”
宠天戈的语气有些酸。
荣甜咬了咬嘴唇,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宠天戈手里抓着的对讲机传来沙沙的杂音,紧接着,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顶楼风太大……我们已经到了,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人……”
宠天戈沉吟了片刻,让他们暂时先在原位不要动,以免打草惊蛇。
“在顶楼的哪里?我要上去!孩子是我生的!她要是恨就恨我!跟孩子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