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夜婴宁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好像在“钢琴”两个字上格外加重了语气。
“你昨晚没睡,趁着宴会没开始,去补觉吧,我也准备化妆了。”
实在受不了和周扬单独相处时那种诡异的感觉,夜婴宁找了个借口,准备上楼。
不想,周扬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夜婴宁一怔,疑惑地挑眉,无声地询问他的意图。
“如果,我说……”
他皱眉,像是在极力思索着什么,声音拖得很长,但最终仍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有些疲惫地松开手,周扬放开了夜婴宁,耸肩,故作轻松道:“没事。”
夜婴宁只得一脸狐疑地看向他,抿抿唇,沉默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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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迟斜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手机,和正在被化妆师造型师围绕着在脸上头上“大兴土木”的夜婴宁聊着天。
“你那手机一整天没离手,既然这么想段锐,就主动给他打电话啊。”
夜婴宁坐在椅子上,任由好几把大小不一的化妆刷在自己脸上轻扫,抽空瞥了一眼表情明显焦躁不安的苏清迟,笑着出声打趣。
苏清迟一愣,明显语塞,嘴唇嚅动几下,又把话吞了回去。
今天是夜婴宁的24岁生日,作为好友,她自然希望她的生日宴隆重又顺利。
只可惜……
隆重倒是一定隆重,可是顺利嘛……她有些不敢担保。
想到中午时段锐打来的电话,苏清迟不免有些心虚,还有些担心。
原因无他,只可能跟栾驰有关——这个小兔崽子,他跑了!
三天前,栾驰大摇大摆地走进政委办公室,大喇喇地直接利诱恐吓,说要回中海,甚至不惜搬出老爷子来做挡箭牌。政委既不敢当面一口拒绝,可也不敢轻易真的放他回来,所以只好嘴上说好,暗中里马上联系了栾金,栾驰的父亲。
“把他给我扣起来,没我的话,这辈子他别想回来!”
电话里,栾金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