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受敌,就连他的爷爷都不放心,在他周围安插了众多的眼线。
那种感觉,不是不再疼爱,而是呵护了很久的雏鸟,有一天忽然翅膀硬了,要飞出这个窝,不再听你的管束。对于宠天戈展示出来的叛逆和能力,宠家的一些长辈们,自然惶恐不安。
“所以,我也好,段锐也好,我们曾经都是傀儡。谁最先舍得打破自己这个泥偶,谁就能先拿到主动权,谁就能做一个只说上句的人。否则,就是一辈子的玩物,永远被各自的老子抓在手心里,让你留学就得去留学,让你结婚就得去结婚。孙猴子永远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那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他狠狠握拳,复又松开,像是在隐忍,又像是在发泄什么。
这样的宠天戈,对于夜婴宁来说,是十分陌生的。
他难得地对她展示出了脆弱和不甘的一面,而少了几分平时的意气风发,但她却并没有因此而轻视他,可怜他,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有血有肉。
“一切都还好,因为你已经打破了,还亲手重塑了一个全新的自我。”
她轻轻伸出了手,主动握住了宠天戈的手。
那种感觉,已经和最初的心跳悸动不大一样,少了些刺激,多了些温情。
“我已经越来越相信,各人有各人的命。清迟是个好女人,我相信上天不会亏待她。至于她和段锐的未来,我只能默默祝福她,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夜婴宁能够预料得到,对于苏清迟和段锐来说,或许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在等着他们。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认命?我怎么听着,这不太像是你夜婴宁说的话呢?你一向倔强,不是遇事总喜欢拼死一搏,大不了鱼死网破吗?”
身边的男人仍旧不错过任何一个挖苦她的机会,只是语气中,似乎多了许多的宠溺。
她脸一红,垂下脸来,思索了片刻,还是抬起头来,直视着宠天戈的双眼,声音虽然低,却十分清晰。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