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他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就那样歪着头,定定地注视着她。
“说完了吗?”
她愣了愣,立即死死地闭上了嘴。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毫无意义。
“说完了,放开我,我要回宴会厅。”
夜婴宁去推宠天戈的手臂,发觉他马上绷紧了肌肉,轻轻施力,紧握着栏杆不松开。
她自然推不动,再使劲,还是不行。
“我不想骗你。”
就在夜婴宁耐心尽失,打算骂人的时候,头顶却忽然传来他的一声叹息。
原本强忍着的泪水,猛地如决堤的洪水,狂涌|出眼眶。
果然,死到临头,他说的是我不想,而不是我没有。
夜婴宁满心苦涩,她暗暗地想着,哪怕到了此时此刻,如果宠天戈能够看着她的眼睛,说一句我没有,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他。哪怕遍体鳞伤,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
可事实毕竟不是这一种。
“我已经不在乎了。走开,不然,我就要喊人了。等你的妻子和其他客人们一起赶过来,想必那时候场面会很难收拾。”
夜婴宁咬紧牙关,抹了一把脸,哽咽着开口,别过头去。
“我还没结婚。”
宠天戈在听见“妻子”两个字的一刹那,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几秒钟后,他勉强恢复正常,恨恨答道。
“很快就是了,几个小时以后。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并不在乎这些口头上的小细节,仰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为了爱情而流泪的愚蠢女人,努力保持着平日里的骄傲。
“你故意用语言刺激我,这并不是一件聪明的事,何必?”
他不怒反笑,咧开嘴,月光之下,洁白的牙齿甚至都在闪光,犹如狼一般,看得夜婴宁心头一紧。
她想,她还算是了解他的。
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宠天戈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