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驰将车子开到了停车场,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十分疲倦地将上半身伏在了方向盘上,脸也跟着深深地埋了进去。
他觉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这种累,甚至比在部队训练还要累。
而且这种累完全说不出口。
刚才夜婴宁的眼神他完全读懂了,那是发觉自己在被人背叛之后流露出的伤痛和不解,他说过,他身边的位置只会留给她一个人,但是他破了戒。
很多事情,有了一就有了二,有了二,就再也停不了,没有回头路。
虽然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但栾驰很少抽烟,因为觉得很臭。而现在,他发现如果自己不抽根烟冷静一下,他甚至没有勇气下车,更别提走进餐厅里去,面对那两个坐在包房里的女人。
颤抖着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栾驰闭上眼,重重地把头靠在了座椅上,努力平复心情。
夜婴宁居然会在今天半路里杀出来,这完全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打乱了他所有的节奏。
五分钟后,栾驰锁好车走下来,一步步朝餐厅走去。此刻,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得有些邪肆恣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推开包房的门,房间里的两个女人正在一边喝着水果茶一边聊天,看起来气氛融洽。
“高温瑜珈我还真的尝试过一次,四十度哇,老师在前面演示姿势,我在后面狗一样伸舌头吸气,哪里还顾得上手怎么比,脚怎么比?”
其实,钟万美的中文说得相当不错,而且有中海口音,带一点点卷舌,听起来很俏皮。
夜婴宁倾身同她闲聊,浅浅笑道:“女人嘛,体重就像是炸弹,多一点点就会爆,‘嘭’一声简直吓死人。”
女人们说起减肥|美容没有不口若悬河的,即便是再端庄优雅的女人。
两人从美|体、服饰、彩妆一路又聊回了珠宝首饰,说到自己的专业所长,夜婴宁倒是显得从容淡定,索性从钟万美脖子上戴的那条“威尼斯之泪”入手,给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