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婴宁迟疑了一秒,还是将林行远递过来的酒杯牢牢握在了手里。
她下意识地去找寻夜澜安的身影,带着一丝不安和心虚的味道。
见到夜澜安正在被一群贵妇围绕着聊天,话题里少不得护肤包|养和珠宝首饰,没有十分钟脱不开身,夜婴宁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你该陪在澜安身边,或者和叔叔多聊聊。这样,对你的前途才有帮助。”
狠蹙了一下眉尖,夜婴宁不自觉地在话语里添加了些许说教的成分:她太了解林行远,凭他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寄人篱下,甘心做夜家的入赘女婿。
曾经身份地位悬殊的男女,之所以能够互相吸引,就是因为从本质上看,叶婴宁和林行远根本就是同一类人——全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是啊,做一条会摇尾巴的狗,会博得主人的欢心,这才能够有肉吃,对不对?”
林行远脸上笑吟吟地接口,但眼底却有着不可掩饰的无奈和激愤。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夜婴宁当即变了脸色,手指用力,几乎要把杯壁捏碎似的。
她压低声音,以防惹来周围客人们的注意,想了想,夜婴宁放柔了语气继续道:“安安对你是真心,叔叔婶婶又都是老实的生意人,我们夜家从不会亏待自己人,你不要太敏|感。”
话一出口,连夜婴宁自己都有片刻的愣怔:从刚才面对宠天戈,到此刻面对林行远,她已经完全彻底地适应了自己身为夜家长女的身份,甚至连权衡利弊也会将夜家的利益放到首位。
也许,她和真正的夜婴宁已经彻底地融为了同一个人,会用她的思维方式考虑事情,展露情感。
林行远冷笑连连,反问道:“是吗?也许吧。”
他的口吻听起来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话,夜婴宁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酝酿着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和其他宾客主动打招呼。
“我和她要订婚了,就在下个月的某一天,你婶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