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惹怒他。她想无所谓了,最好一怒之下一拍两散,那样也不是她毁约再先。他没有,垂着眸看着她。
如芒在背,她蜷缩着。
许久,他问:“你很想结束这种关系?”
她闭眼,豁出去吧。几乎拼尽所有力气:“是,我很想。”
他忽然就笑了,笑她幼稚,笑她异想开:“你拿了我的钱想走门儿也没有。秦谂,没我的准许,你走不出去,信不信?”
信……
“所以……”他俯身,温柔低语:“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有些事想一想也就算了,别自寻死路。”
“不会。”
“不会最好。”他意味深长道。
秦谂绝望,那个人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和她这样,因为拿了他的钱?
“我很气,有些事你最好保证瞒得住我,不然就不要去蹚浑水,你没左右逢源的本事。”
他还对了,她的确没本事。有本事会委曲求全?想起曾经和唐文锦讨论爱情和婚姻,文锦如果池森背着她乱搞,她立马甩了。她,爱乞丐也不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实现却是,唐文锦爱得委曲求全,她沦落至此已属于无奈,明知道他有妻子还忍不住心动。她得有多贱。
想起这些,人生都灰暗了。
她问:“蓝时,以后我不在了,你会对孩子很好的对不对?”
“当然。”
“哦。”
“你舍得?”蓝时都快要鄙视自己了,这算什么,试探?
“也许舍得吧。”
“我不会告诉她,她妈妈是个胆鬼。”
“无所谓。”
既然有所谓不能改变,只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苟且残喘。
半夜,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秦谂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烦闷不已。
电话是认识的酒吧哥们打来的,童可可喝醉了,好像还嗑药了,叫他去领人。
蓝时没回话,直接挂了电话,又盯着秦谂熟睡的面孔看了很久,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