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西山头裹了厚厚一层银色外衣。她每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去花圃弄花草,下午和母亲闫妮电话聊。蓝时也不去公司,也不知是不是雪太大,这段路不好走。他呆在别墅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多数时候他都在书房。有一次管家让她给蓝时送咖啡,敲门进去,屋子里乌烟瘴气。她皱着眉,把咖啡放他桌上,他在听电话,淡淡撇了她一眼又去做他自己的事。
那也不知脑袋里想什么,她也没问他擅自打开窗,冷风争着挤进来,寒气在温暖的屋子里流串,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下来。然后蓝时轻轻咳了几声。
秦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该把窗关上还是等着烟味散淡了再去关窗。她唯一清楚的是这是他的地盘,她不能久留。
她站了片刻,通话没有结束的意思,她才走出去。
手握着门把,他的声音传来,“下午池森和几个朋友去山脚下的‘金碧辉煌’,你没什么事也准备准备。”
“我去不大合适吧。”
她相信他听得懂她的意思,他又像故意听不懂,“你一周没下过山了。”
“还下着雪。”继续找借口。
“嗯。”
秦谂又等了半晌,身后的人不再话,她才:“那好吧。”
暮色袭来,他才带她下山。下山的路很难走,眼里能见到的只有遍山的银色,还有远处的灯火。
气特别冷,车缓慢。秦谂紧张又害怕,紧张待会儿文锦是不是也来,害怕路滑车子会翻下深沟。
蓝时看出她紧张,低声安慰:“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老胡的技术。”
老胡听到,笑着:“谂谂你放心吧,路面都是经过特殊处理了的。”
真这样的话,蓝时不去公司的理由不是路况不好,是她理解错误?下雪不过是他光明正大偷懒的借口?
车子停在‘金碧辉煌’门口,秦谂紧张地额头都是汗。
气糟糕,仍门庭若市。
秦谂第一次来,蓝时还吓唬她:“别跟丢了,这里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