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势力,更不能参与到信义公司来!信义公司有太多义字堂的人马,如果让洪铭帮来主事,我怎么对得起弟兄们?!”郝战强果然老派,老到了门派之见很重,觉得各个堂口之间应该泾渭分明。而且,他觉得洪铭帮如果成了信义的大股东,就等于是说义字堂没落了。这些年来被礼字堂领导,他已经很是憋气,不愿再受制别人。
凌沧鼓起掌来,称赞道:“说得好!”
郝战强感到很奇怪:“你昏头了吧,我是在拒绝你,你怎么还鼓掌呢?!”
“不鼓掌,难道还要哭?!”凌沧笑着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鼓掌是因为钦佩郝堂主,要是换作其他人,都会先问我开出什么价,郝先生却先考虑到是不是对的起弟兄们。这年头,出来混的都把眼睛落到孔方兄身上,很少还有人像郝堂主这样讲求江湖道义。”
凌沧这是丢过去一顶高帽子,郝战强顿时面有得色,看来很受用:“你郝大爷我当年只身一人闯荡东南亚,靠着两条,一个是当侦察兵时候练出的好身手,另一个就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讲道义。”
凌沧对这番话本来没什么感慨,不过觉得那句“你郝大爷我”有点像骂人的话:“看得出来。”
“所以这股份我不能卖!”
“郝堂主,恕我直言,讲义气是对的,但不能迂腐。”
“你说我迂腐?”
“进一步说,您继续这样坚持着门派之见,并不能把信义公司留在义字堂手里,大股东最后还是会变成我;退一步说,如果这次收购失败了,义字堂在丁家的领导下也没有未来。”
“怎么讲?”
“丁茂中固然有才干,可他儿子丁世佳呢?”
“这……”
“搞不好,等到丁世佳继任堂主,哥老会的百年基业要彻底葬送。”顿了顿,凌沧接着道:“从这一点上来说,郝堂主不仅迂腐,目光也很短浅。”
这番话有些刺耳,不过郝战强没有生气:“那么在洪铭帮的领导下,哥老会就有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