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重谢。何况,当时是船上的船工发现了小公子掉进河里,也是他们把小公子捞了上来,而我和外子不过搭把手送封信而已。”
这段话却是替船工请功了。
虽然当时王惠没气了,船工束手无措,最后是秀姑急救回来的,但她不会隐下船工下水打捞的功劳。这些可都是张硕的熟人,一路上得到他们不少照顾,而且他们是要回乡的,自家总不能留下一个坏名声叫他们带回去。
之前张硕请船工喝酒,一是道谢,二是给他们驱寒,也是承认他们功劳的意思。
“原来咱们两家竟有这样的渊源,着实意想不到,怪道壮士和娘子的书信送到府上未得送入,那名驿站的差役就找长寿,幸而如此,才能早早接到书信,不致耽误。”
王钊是王家的长孙,生长在深宅大院历经普通人所不会经历的一切,又深受长辈悉心教导,自然是聪明绝顶,世故圆滑,如何听不出秀姑话中之意?既替船工请功,又不忘提到长寿和明月,但依旧不能抹杀她和张硕夫妻二人的功劳。
谢过在场的船工,王钊前去拜见老张,而长寿则留在甲板上,命岸上跟随的仆从送上许多财物给船工,每人两封银子两匹缎子。
见到如此多的财物,所有船工都喜笑颜开,连声对立功的几个船工说沾他们的光了。
长寿这才带着其他礼物到里面去,一是拜见老张,二是送上王家准备的谢礼。
给船工的谢礼已是不菲,给张家的自不必细说,几乎堆满了暂作客厅的一间船舱。
他到的时候,王钊正跟秀姑等人说起这次王家所遭遇之劫,“实不相瞒,我家这次折进去不少嫡系子弟,短短数日,三死二伤,同时失踪了两个孩子,只有惠儿得壮士和娘子相救才幸免于难,另一位生死未卜,正在派人寻觅。”
王惠坐在他怀里,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不解其意。
老张和张硕秀姑倒是吓了一大跳,“这是多大的仇恨,对孩子下手?难道府上就没有提前防范?毕竟也不是无权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