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生气极,嚷道:“雇车送我去就算完了吗?让我住在哪里吃在哪里?就让我穿着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两手空空地去参加考试?你们安的什么心!”
张硕接手壮壮扶着他的手臂,笑道:“我当岳父糊涂了呢,原来自己也明白。”
他满身煞气,目光冷厉,直逼得沈童生身形一缩,心生胆怯,但是一心参加科举的心思终究占了上风,自恃是张硕的岳父,壮壮的外祖父,如若当众不能逼迫他们就犯,自己就真的没办法参加考试了,只能等明年,于是大声道:“既然你知道,还不快快给我准备衣裳笔墨,给我安排吃住的地方,等我考上了秀才,有你们的好处!”
沈童生也不怕,反正张硕也不能动手打他。
门口尚有未曾离去的学生,只看壮壮的热闹,听到这段话,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见壮壮已雇了马车过来,便有人上前问他:“张壮,令外祖父用功读书,一心上进,你们怎么不给他准备笔墨安排住处好参加院试?是不是真像有些人说的,越有钱的人越吝啬。”
张壮看了他一眼,认出是比自己大四岁的同窗葛明清,参加府试时,自己通过了,他却没通过,一直心怀不忿,遂含笑道:“葛兄言重了,草莽寒门,何来吝啬之言?”
葛明清无言以对。
张家这些年生意虽然红火,但行事低调,旁人都不知他家的家底。
那边张硕迅速地将沈童生塞进车里,面对沈童生冷冷一笑,他虎背熊腰,完全遮挡住了众人看向车内的眼光,麻利地扯下沈童生又脏又臭的汗巾子,往他嘴里用力一塞,阻止他继续发声,然后抽身出来猛地拍了一下马臀,车夫驾车就走,显然和壮壮商量过了。
既有前言在先,张硕取消了去府城的行程。
秀姑得知后,啼笑皆非,牵扯到孙子的前程,气得老张头破口大骂。
秀姑又说今日沈童生的笑话,原来沈童生比他们爷几个早到家。离了书院,沈童生浑身颤抖,手上可能被张硕捏到筋了,跟着无力,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