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那些?无论男女,有人教孩子识字,他们做梦都能笑醒,谁不对读书识字的人满怀敬畏?况且,壮壮兄弟和满仓兄弟几个,哪个不是你启蒙的?尤其是壮壮和满仓,在书院里的成绩都是数一数二。咱们不教他们四书五经,只教他们启蒙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幼学琼林和关于律例、农事、算术、礼义一类的东西。”
“这样的打算就更好了,实在。就算将来你不在村里教他们读书认字了,咱们也可以聘请个品行良好的读书人过来坐镇,桐城里因年纪不符合书院规定难以入学,并且没有功名也难收学生的读书人多着呢,这些简单的东西个个都教得。聘请这样的先生,一个月二两银子也就够了,就由咱们家承担,不必村里各家交束脩。”秀姑双眸晶亮地望着张硕,一脸赞同,“你和玉堂兄弟商量商量,问他同意做先生不做,好在他家有长工,卖菜亦不必他亲自去。经他同意后你再去族里一趟,跟那位里长,以及族老们说说。”
和妻子心意相通,行事得到妻子的理解和支持,张硕脸上笑容极盛。他不是没钱聘请先生过来执教,之所以不请先生而是自己亲身上阵,乃是因为无论什么样的先生,多少都想让学生用纸笔书籍,不像他们完全用不着,只是教学生认字而已,竹管沙盆即可。而且,他也不想让村里百姓觉得自己家聘请先生是理所当然之事。
“你快趁热吃饭,如今腊月天,最早也得过了年才能落实,这事不急于一时。”
秀姑听了,忙低头将剩下的半碗粥都喝了,张硕给她剥的鸡蛋也都吃了。
饭后苏母过来帮忙煲汤照顾孩子,张硕洗完尿戒子搭在外间火盆笼上,便跟老父和妻子、岳母说一声,拎着水桶和鱼竿出门,如往常一样破冰垂钓。
至于后院喂牛喂羊未马骡鸡鸭鹅的事情,都由老张一手包办了。
听秀姑说想喝黑鱼汤,苏母立刻麻利地从鱼缸里捞出一条黑鱼,开膛破肚,乃是老张前日所钓,养在缸内。张家特地备了几口鱼缸,一只鱼缸内就是两三条黑鱼,较为凶猛,一只鱼缸内是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