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银子从老娘手里讨回来交给老婆收着的。也就赵氏那个东西不惜福,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调三窝四,果然跟豆腐张他爹是一个德行,私奔前把家里的财产卷包带走了。”事情时隔二十几年翻出来,经常东游西荡说长道短的米氏早早把前尘往事打听到了。
众人忍不住失笑,张三婶道:“你既知这个道理,怎么不管管你那妹子?赵□□子可是个老实人,偏她非得弄得自己身败名裂,叫人笑破肚皮。”
她说的是米小蕙,米氏眼皮一翻,哼了一声道:“三婶子,骂人不揭短啊!小蕙做了啥事儿那是她自己作的,我又没撺掇她去和姜明星同住!亲姊妹尚且管不了彼此,何况我们是堂姐妹?何况她只比我小几天。再说了,但凡赵□□子硬气点,哪能到这样的地步?他自己愿意忍气吞声,怨得谁来?倒是你三婶子,你家红花好不容易怀上,什么时候生?”
那年红花成婚三年后头胎生了一个女婴被婆母溺死,后来接连生了三个都是闺女,虽未溺死,但是却被红花的婆婆送给人了,一个都没留下,怕浪费粮食。今年红花这一胎是第五胎,肚子尖尖的,又极为嗜酸,请了几个稳婆来看,都说是儿子。
张三婶笑道:“今年年底或者过年生,跟阿硕媳妇的日子差不多。”
米氏看了秀姑的肚子一眼,一边剥手里的五香花生把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一边道:“秀姑怀的是双胎,凡是怀双胎的历来生得早些,恐怕红花要比秀姑晚生。”
张三婶羡慕地道:“阿硕媳妇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这一胎甭管是男是女,都是福气,哪像我那可怜的红花,连生四胎都是赔钱货!我那亲家待她越发不好了,我带阿拓阿磊去他们家理论,他们家上下阴阳怪气,只怨红花肚皮不争气。要不是这几年我们家日子过得差了,他们哪敢这样放肆?前些年可是狗颠儿似的来奉承。”
众人听了这番话,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心想谁不知你们家发的那笔财是坑了江玉堂夫妇,享了那么些时候的福,还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儿拿出来说,幸亏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