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们的家人肯定都会跟着一起去,二三十个人,途中相互照应。”老张看出了秀姑的焦虑,开口宽解,却没提行走在外的艰难,更没说自己也担心张硕等人的回程。
秀姑叹道:“只盼着一切如爹所言。”最好不要打仗,更不要在张硕出门途中发生战乱,这样,在家的他们担心张硕,行走在外的张硕担心家里,两边都不好受。
一直没有打仗的消息传来,秀姑暗暗庆幸,祈祷不要打起来。
“硕哥媳妇,硕哥媳妇,把你家碓窝子借我使使!”张三婶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手里拎着一篮子干辣椒,脚下踩着毛瓮鞋,落地有声。
秀姑答应一声,忙陪着她去厨房里间,揭开碓窝上面的盖帘,又取了一个小凳子给她。
望着厨房里间大大小小数十个缸、坛、罐、瓮占据了一多半空间,张三婶羡慕得不得了,“硕哥媳妇,你到底是勤快人,瞧这封好的坛子罐子,厨房的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灶台上都不见油渍,俺家你弟妹要有你一半勤快,我就不恼了。”
秀姑抿嘴一笑,把石杵递给她。
“你家碓窝咋收进屋里来了?我在门口瞅了半天没瞅见,要是你不在家,旁人想用怕都没法子用了。”张三婶接过石杵问道。
“这不是下雪天吗?碓窝上头盖着盖帘,哪敢放在外头?冷天在外头用碓窝那可真是受罪,我近来都在家里不出门,不会没法子借用。再说,以前碓窝放在门口,杵却在俺家院子里,没有石杵也用不得啊。”
“不一样,没你家的杵,去别人家借呗,光有杵没有碓窝的人家多了。”
秀姑笑道:“这倒是实话。”有些人来借他们家碓窝,都是自个儿带杵。
张三婶坐在碓窝前,见碓窝里头擦洗得非常干净,也没有水迹,又赞叹了两句,抓了两把摘去辣椒梗的干辣椒,慢慢地捣了起来,粗粗捣碎会,再放两把辣椒。
她一面忙活,一面说道:“硕哥媳妇,你公爹啥时候杀猪跟俺说一声,把板油都留给俺,俺打算熬些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