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塑料、化纤制品取而代之,她家里虽然有很多件此类器具,但身边会编这些东西的唯有村中老人,父母辈的长辈都不再精通,令人万分痛心。
张硕不以为意,“咱们村里家家户户都会编这些物什,我编得平常。”
平常?
如此别致的器具竟是平常?
秀姑胸中涌现出巨大的佩服,她连普通的器具都编不出来,主要是力气不足,便是编出来简单之物也都歪歪扭扭,“那你会做柳笛吗?就是那种短短的一截,柳条中空,抽去柳芯,只留柳条儿的嫩皮,像芦苇管似的,再刮去柳管一头的薄薄绿皮,能吹出响来。”
那是自己童年的记忆,永不褪色。
看到山间地里的花红柳绿以及忙碌的村民,她突然想起了这种小时候求而不得的玩具,她不会做,就这么简单。每次看到同龄孩子得意洋洋地吹着柳笛嬉笑不已,她就特别羡慕,偏生父母忙于活计,她不敢开口要求父母给自己做。
“你说的是这个?”张硕截了一段小手指粗的嫩柳,不及巴掌长,用力揉了揉,拧一拧,待树皮松动,很快就把白嫩的柳条芯抽出来,刮去柳管一头表皮的薄绿,柳笛便做成了。
秀姑接过来吹了三两声,欢快地道:“就是它!”
这些东西勾起了她很多回忆,属于她的回忆,铭刻在她灵魂中,不是苏秀姑原身的。
午夜梦回之际,她从未忘记过自己。
晚间,柳条花篮挂在梁上,柳条花瓶置于窗台,插于其中的野花五颜六色,未见丝毫凋零,给房间增添了一股斑斓的色彩、灵动的气息。
秀姑把张硕做的柳笛分了两支给壮壮,乐得小家伙一蹦三尺高。
见他们母子喜欢,张硕陆陆续续又做了几支,壮壮上学时送给几个友好的同窗。
“娘,我那些同窗可喜欢了,他们有的见过,有的都没见过,没见过的那些同窗都是县城里的,问我怎么做。爹,你是怎么做的啊?”
张硕当即寻根嫩柳来教他,媳妇说了,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