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镯子呈淡青色,颜色均匀,这种比青色淡一些,比白色深一些,处于白色和青色之间,质地剔透,也没有裂痕和瑕疵,只是色泽暗淡,仿佛缺了水分似的,看起来不像值钱的东西。
秀姑倒很喜欢,村人不识玉、不懂玉,失色的玉镯子比金镯子银镯子低调多了。
把荷包和玉镯子拿出来,银子和礼单塞进去,铜钱则收进一口嫁妆箱里,放在床尾。这种古老的嫁妆箱空间很大,四四方方,又深又宽,两箩筐铜钱进去,箱内只满了七成。
很快,秀姑有点不放心了。
梳妆匣大喇喇地放在梳妆台上,村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精致的梳妆匣,谁见谁都好奇,既然有好奇之心,肯定会打开看。
他们要看,自己难道说不给他们看?
到时候,梳妆匣的重量引起他们的怀疑,那就不妙了。
沉吟片刻,秀姑把银子和金首饰盒子取出来,加上装锞子的荷包,用包袱皮包好。
她陪嫁了四口红漆大箱子,两口空箱只铺了红纸,现今铜钱用了一口,还剩一口,另外两口箱子一口用来装娘家置办的新衣和平时的旧衣、压箱钱,一口用来装王家所赏的绸缎布匹衣裳,因这口箱子里的东西不大用得着又贵重,所以放在柜子顶部,轻易够不到,银子和金首饰就放进这口箱子的底部,扣上了大铜锁。
婚前秀姑一口气买了十个大铜锁,柜子用了四个,箱子用了四个,还剩两个备用。
拍拍手,把椅子挪回原处,秀姑放心地出去,用皂角水仔细地清洗玉镯子,井水冲干净,然后浸泡在烧开的热水中,待其慢慢冷却,如此重复三次,戴在了手腕上。
浸泡玉镯子的时间里,她把张硕祖孙三代积攒了好几天的脏衣服拿出来,洗干净晾在院中绳上。张硕和老张父子二人当真是杀猪的老手,他们的衣服虽然脏污,也带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却没有一丝血迹染上。
该打扫的打扫,该擦洗的擦洗,里里外外收拾一遍,村里已有炊烟升起。
秀姑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