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句话，却被他很清晰的记住。
来自老白离开时，写给女儿的那份信。
“以后清明ji日别跑回来了，找个地方朝着东北方，画个圈烧点纸就行，记着要烧纸，别忘了。”
老一辈的人，总是很信这些东西。
逢年过节，清明祭日，给逝去的人烧纸奠物，不能忘。
他也听过一句话，说人这辈子会经历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你的心脏停止跳动，宣告生物学的死亡。第二次是你的葬礼，宣告你和这个社会的告别。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也把你忘记，你将真正的死去。
所以，林缺来到这里，像老白说的一样，朝西北方向画了一个圈。
他找不到纸钱，就买了男人生前最喜欢的酒和烟。
点上三根插到地上，打开白酒在地上洒上一些。
林缺磕了三个头，做了三下揖。
最简单的仪式，但最起码可以保证，他不会再死第三次。
做完这一切后，林缺坐到圆圈旁的地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着人工湖发呆。
他的父亲，叫林东汉。
他叫林缺。
忽然发现，这个一辈子都没什么文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男人竟然做了一件这么有艺术气息的事。
虽然这个艺术看起来并不那么完美。
“缺憾，缺憾。”
林缺嘴巴里嘀咕着。
把烟头在泥土里摁灭，然后起身离开。
“你这老头，摆明了想让我遗憾一辈子嘛……”
……
又是一天，晚点。
遗憾直播间。
林缺放了一首暖场的歌，看了看观看直播的人数。
多个，看来，这几天陆陆续续进来的人应该有一部分点了关注。
虽然他们忘了这个直播间到底在播什么。
但单纯这个标题，还可以留住一部分人气。
人数涨这么快，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