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驸马在下了聘礼当日,竟然在天京城郊坠马,挣扎了七天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起奏了皇上后,聘礼被退回了。顺承郡王和夫人也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宜贞的婚事就一直被耽搁了。顺承郡王和夫人自然也不敢再向皇上说什么,深怕女儿又会被许去番外。
对于被指婚然后到准驸马的不幸逝世,宜贞都没表示些什么。没有要做新嫁娘的窃喜与期待,也没有面对不确定未来的恐惧和不安。她只为一个年轻的生命之陨落而觉得遗憾。她毕竟是没见过她的未来夫君的,何来的感情可言?从小,她就知道,虽然锦衣足食,可是生在皇家,她是没有自己的自主权的,一切都被安排着。
那个奇怪的梦,从宜贞年至及笙就开始出现了。
像个没有时间联系的故事。有时是梦中女子和大师兄的童年,有时是他们长大后生活里的一些琐事。每个梦境都有那个女子和【她】的大师兄。有时有着别人,像那个二师兄,他们的师父、师母。虽然每个人的面貌都看不清,可是,在梦中,她却总是知道谁是谁。
宜贞从没告诉任何人关于她的梦境,就连和她最亲近的美梅。所以,美梅只知道,凡事往心里藏的宜贞,从几年前开始,有时会在梦中惊醒,有时会掉泪,可是,就算问了,她也不愿意说是为了什么。
宜贞的第一次梦境是师父和师母的送葬。她不知道师父和师母是如何死的。总之,在梦中,那个女子很伤心的哭着。大师兄把她抱在怀中,柔声的安慰着。起身时,宜贞不知为何一脸的泪水,还有种难以解释的落寞。
那是她及笙礼后的第二天。那日,她也道别了童年玩伴,那个从前总是爱跟着自己的小跟班。他有圆溜溜的眼和淘气的脸庞。
这些年来,有时候是十天半月一个梦境,有时却是三几天。有几次三几个月都没再梦到那个怪梦了,当她以为梦境已经过去后,类似的梦却又再出现。
漱洗梳妆后,宜贞动身前往自己的书斋。从前,她去的是郡王府的大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