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左右,台风已停,暴雨初歇,凡尘却未被此佛干。
“我弟弟怎么了?!”辰威推开房门,湿漉漉的走了进来。
阳依雪忙低头拭去泪水,“我也不清楚。等杨哥哥回来你再问他吧。”
“真他妈的多事之秋!不幸之事接踵而来。本来还想跟他商量场地被征的事!”辰威靠近来,担忧关切的看着重伤的弟弟。“有叫医生么?!”
阳依雪未回答,杨萧侠已带着一位医生走了进来。此刻已是深夜,兼之骤雨初停,这医生估计是杨萧侠给绑来的。
这医生是一个瘦小怪异的老头,头发蓬松,似乎很久没洗过一样,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草药味。一双骨碌碌的眼睛发射着骇人的精光。
来不及抹去雨水,打开药箱后,医生快速而娴熟的给辰晖打了一剂麻醉药,涂上一些消炎药水,把之前的云南白药、卷纸烟丝擦掉,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那医生冷然道,“伤口位于右胸膛,宽三分,深两寸,如果他的心长在右边就没救了。亏他小子骨骼特异,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挺到现在。”
听闻此言,在场三人都松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草药,轻轻解开后便吐了口唾沫上去,随后重重的拍到辰晖伤口处。
“别!”依雪还是喊迟了一步。
老人瞥了她一眼,哼声道“你还嫌弃我老头的口水啊,多少人求着喝我还不肯吐呢。这是我特制的草药,只要不碰水,不出三天他就可以痊愈。”
“那我们就谢过老先生了!”
老头不答,拎起药箱便走。
杨萧侠急道,“陆老先生,我送你!”
“不用了。我还要去一趟市委书记那里,浩南他爸爸在楼下等我了。”
“市委?他也生病了?”辰威忽然感到一丝异样,故意困惑道。
“不是,是他的前任秘书长林旭忠的司机。不说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