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几十号人已把下山的唯一通道给封死了,辰晖、晏国然手握砍刀,背靠背的站着。
“辰晖,你竟然杀了翔少!”王毅帆神色严肃,眼神像要把辰晖吞了一般。
“你是谁?”辰晖暗暗深吸一口气,沉声对身后的晏国然道,“咱们刚恶战完一场,体力严重不足了,等下不能恋战,杀出一条路就跑!”后者低吟一声,点了点头。
“这一点很重要吗,你只需知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就足够了!兄弟们!给我上!”王毅帆大手一招,名山众人已如饿狼般冲了上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纠纷,有人的地方就有阴谋,名山也一样,虽然只有百来号年轻人,内部却也派系林立,表面上虽然一团和气,但暗地里无时不刻不在勾心斗角,大长老王毅帆一直都觊觎撑头人的位置,密谋除掉王建豹父子,所以在辰晖上山时并未按原计划设伏,为的就是借辰晖之手杀掉王家翔。王建豹派王毅帆协助王家翔,就是想趁此消损王毅帆派系的势力,却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以身犯险,反被人利用,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好一招借刀杀人!”辰晖利刃斩下,名山当先一人便被劈去半边耳朵,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西风晚,默无言,一向不沾烟酒的辰威点了一根香烟,颤抖的嘴唇把烟头的灰烬抖落下来,尽数掉在右手上的医检结果上,泪水悄然滑下,和烟蒂的苦涩之味杂柔在一起。烟雾从嘴巴吸入,顺着咽喉渗入肺中,他多想,这一噩梦能随烟而散,伴雾而去。
父亲自发病以后,先在红十字医院做了手术,而后寻找中医,再后闯去省会做原子刀切割手术,再然后辗转回归中医治疗,身体被接二连三的摧残,意志被接连不断的摧毁,最后竟然得到这么一张死亡通知书。检查结果说,父亲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了。
一个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烟头烫伤了嘴唇,他紧闭牙关,将这份医检揉捏了个粉碎,全数撒落在医院大门前。
他的心里是说不尽的悲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