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坊市的更声响起,已是子夜。
玄武门前,鸦雀无声,安静得令人快要窒息。
也不是毫无声响的。
李君羡的枪尖落在地上,他一步一步走来,枪尖便在地上拖拽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众禁军冷汗直流,只能跟着李君羡的步伐一直向后退。
李君羡向前一步,众禁军便向后退一步。
一直退到城门口,便是退无可退。
“你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不为难你们。”李君羡沉声说道。
“我来此,不过是因为皇帝老儿逼得我忍无可忍,我也只好找他讨个公道罢了。”
禁军们对视一眼,却不敢接话。
李君羡说道:“你们派人去传话便是,我要见能说的上话的人。”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好久,才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转头去禀报上级。
一级又一级,李君羡这一路上称得上是畅通无阻,虽有个不长眼的禁军实在是被那三千两黄金冲昏了头脑,在背后试图偷袭。
不过,李君羡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他既说了不会为难,便也只是将那人打晕,撂在一旁罢了。
玄武门一共三层城门,抵达第二层时,李君羡这才发现已有一人一身铠甲,手持长剑,似是等候已久。
来人上下打量他一眼,轻蔑道:“我乃禁军统领程路,我剑下不斩无名之辈,鼠辈还不报上名来!”
“我就是李君羡。”李君羡也学着对方上下打量一眼,见对方虽是练家子,但脚步轻浮,这说明此人武功根基根本不稳。
“禁军统领?便是禁军内最强的么?也不过如此。”
这话可算是戳中了程路的痛处。
程路的武功在一众禁军中属于上等,却并不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能够当上禁军统领,更多也是因为他的祖父乃是当朝尚书。
“你找死!”程路恼羞成怒,拔剑便斩。
李君羡还想试试他的水平,便虚晃着同他比划了两招,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