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听到秦王政地话,顿时大喜。
问这样的问题,所代表的事情就是,父王已经愿意给他事情做。
那么,接下来一切就可以如自己的师傅们所言了!
“父王,儿臣如今读了儒、墨、道、杂等家先贤诸子之书,对于建制论政之事,有了一些了解,父王常说理论要与实际结合,不与之结合则理论为空论,儿臣如今有了这样的理论,却不能对政事有所了解,是儿臣的理论无根基所在,为空论。”
“如今争流大兄去了草原,父王身遭,没了人处理杂事,势必繁忙,儿臣愿为父王分此忧。”
“你想做争流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秦王政点点头:“可以给你做,但是扶苏,这想法是你自己的,还是你的什么老师的?”
扶苏一愣。
“看来是你的老师们为你规划出来的。”秦王政见状便知内情,忽而嗤笑:“你凭什么觉得那群连政事都没有参与过的人为你规划出来的道路是你应该走的?”
“就凭那群老儒年龄大,凭他们有些名声?”
扶苏不明白秦王政的意思。
秦王政看着扶苏:“不要为了让别人夸赞你是仁人君子而去做符合他们给你规划出来的行为准则的事情。”
“那群人嘴里的话是最冠冕堂皇的。”
“可是若是你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了,扶苏,你一定会因为触动他们的利益而被他们打入泥沼之中,辱骂一千年,头骨都被他们割下来当酒壶。”
扶苏不知道自己的父王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只低着头,试图蒙混过去。
秦王政摆了摆手,笑道:“行了,你回去吧。”
“明日开始来做事。”
“谢父王。”扶苏喜形于色,规规矩矩地把礼数做足,而后离开。
秦王政跟着走出去,看着扶苏的背影,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即便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