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也在数年之间被各处寻找,抓获,强制着进行他们所能够从事的劳动。
从扫大街、硝皮子、洗菜、杀鸡到管理粪池、投放捕鼠器械、焚烧死老鼠、死蟑螂不等。
在这种情况下,咸阳城这块儿地,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依靠他人施舍维生的乞丐了。
扫大街的老叟见到面前这滩烂泥,也只当是一个心情不好,买醉致使没法儿回家的人。
于是他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年轻时候也颓丧过,也试过为情所困的滋味,但是日子总要继续过下去,父母生人,身上总也是寄托了一家的希望的。
那一滩烂泥只张眼瞥了一眼,眼神浑浊死寂。
老叟叹了一口气,摸摸他的头:“还是要想一想,你父母若是知晓你为着一个妇人就这样的糟践自己,该有多痛心!”
这滩烂泥肤色白皙、身上衣服虽然赃污,却也看得出面料极好。
老叟只是劝了劝,又开始自己的工作。
扫大街这事情并不辛苦,也没甚么人强要他扫得一尘不染,只要定时的将不谐之处扫净便可。
老叟扫着,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感受着行人身上年轻的活力,心情舒畅。
转过头看了看那一滩烂泥,又叹一口气。
傍晚,晚食时候,老叟见到那烂泥还瘫软原地,想了想,拿了些吃食又舀了热水,放在他的面前。
“喝点热的,暖和暖和,快过年了,天冷。”
絮絮地又嘱咐了几句,老叟也很清楚面前的烂泥是听不进自己的话的。
他说完慢慢地离开。
太阳如他一样慢慢悠悠地离开。
夜幕降临时候,喻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一个孀居妇人独自抚养一个不能劳作的儿子,搁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以前的土地是可以传续,也可以被剥夺的。
即便是庶人之家,往往也有亲戚上门夺取土地。
如今倒是没有人夺取土地了,单纯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