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减少愚民对于统治者的反抗。
所以后来能够观测到的大部分的反抗,其主力虽然是“愚民”“庸人”,但牵头者,反而是统治集团内部的边缘人。
拥有着一定的见识、能力、却又在既有的规则之中得不到预期的待遇,于是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办法——打破旧的规则,重新塑造新的规则。
换算到烹子救母的丈夫身上,这种基于逻辑起点的渗透与掌控,展现无疑。
无论是烹子救母、还是烹母饲子,都是一样的事情。
鞠子洲一点一点地讲,荀况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
不对!
不太对!
虽然感觉上是很有道理的,但总是能够察觉到漏洞。
这种犀利而尖刻的剖析之中,藏有某种自己能够察觉却总也无法明晰汇总的漏洞!
他如此的觉察,而下首的一众士人却无法觉察。
他们听到鞠子洲的解释,纷纷觉得很有道理。
荀况眉头堆起,严正看着鞠子洲。
这一阵,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尽管辩论还没结束,但自己已经几乎没有开口和辩驳的余地。
这种冰冷而透彻的解析令他感觉有些寒冷。
如是,如是,如是人世间的美好、丑恶都被这般解析……
他的手触及了剑柄。
虽然年迈,可荀况自觉有能力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中将鞠子洲枭首。
尽管鞠子洲袖中藏了东西,尽管他身侧的老者筋骨粗壮,看来并非等闲之辈。
但荀况看得出来,鞠子洲身体亏虚,虽然壮年,却犹如风中残烛。
他的手按在剑柄上,心中不断地思索。
念头转动,肚子又响起来。
“且先休住!”荀况深深呼吸:“老夫肚饿,待明日再来驳你!”
鞠子洲躬身一礼:“唯。”
荀况看着拜伏在自己面前的鞠子洲,几次想要动手,最终都忍住。
他重重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