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荧皱眉。
这是在敲打自己了。
他咂咂嘴,有些话不吐不快:“大人,这种事情,理当是传授给家中嫡子的,我有所不知,并非是我以前不好好学,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这种事情和面对这种事情的机会。”
“而且大人真的就觉得坐视这一切发生是好的选择吗?”
隗状受了顶撞,怒火冲上颅顶:“你在怨我!”
“儿没有怨恨大人的意思,只是讲述事实。”飞荧半低着头:“大人恼怒,理所当然。”
“但大人,过去传承下来的经验的确历史悠久,可是久远就正确吗?”
“如今的形式,真的还是过去那点子简陋的经验所能够度量的吗?”
“秦王政与宗室之间的战斗,已经到了每一点筹谋都是数千人的甲士兵力的地步了!”
“这真的还只是家事吗?”
“国战都只消一两万人甲士而已!”
“住口!”隗状一巴掌打在飞荧脸上:“逆子,学了些没有师承的野理,就敢鄙夷先圣祖神的诫言了,你以为你是谁!”
飞荧顺服跪拜:“大人息怒。”
虽然是跪拜着,但飞荧却越发瞧不起隗状。
是的,这老狐狸纵横一生,确实有很多很好可以借鉴的经验。
然而,这些经验都太陈旧了。
其中固然是有可用的部分的。
但大部分,飞荧觉得,还是落入下乘了。
什么坐视,什么等待,什么不赌……
世界在变动啊!
《剥削经》讲的明白的,鞠先生说的透彻的。
但这些人……
飞荧顺服地朝着隗状跪拜,请求他息怒。
好久,隗状的怒火消去,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被从被窝里叫出来,心中积攒了些怨怼而有些失去理智。
但一贯懦弱的庶子终于不再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重新变得柔顺怯懦,这让隗状很是舒畅。
“罢了,你到底